陈安宁盯着二楼阳台上那扇拉门发呆,一道门缝间,流进流出,是什么样的风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陈安宁觉得那屋里的灯光忽而闪了一下。
她揉揉眼睛,突然看到一团黑影隔着粉色的窗帘撞到玻璃门上,门缝被拉大,一双纤细的手攀住门沿,紧紧地攀住。
是个女人的手。
陈安宁站在楼下,有点无措。她仍然抬头看着,忘了避讳。
而后窗帘被拉开,从门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身形修长干瘦,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把女人推到阳台上。
他手里拿着一瓶养生壶,里面半瓶水,水面上漂着红黄色的花茶。
女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罩衫,光着脚丫和大腿,背对着街道。
然后陈安宁看着他,亲眼把壶里的水倒在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用手挡着脸,哭着求饶。
陈安宁吓得捂住嘴巴,差点失声叫出来。
阳台上的男人眼神歪了一下,看到大剌剌地站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孩。
他的眼神不轻不重,清清冷冷,但是陈安宁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报纸?杂志?电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