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穿城而过抵达另一端遥远的城区。
北街的大院儿里住的大都是老人,四五十年风霜雪雨过来,一众钉子户和拆迁办闹了好几回,总算这老城区也保留下来了。
当年是依着b市最大的鞋厂而建,一条街巷几家院。父亲同辈,儿女都不分彼此,膝下承欢。
北街大院而今空落许多,但人情味儿重,毗邻产业园区,仍成了繁荣光景里的一点温情。
偌大的庭院里,种着老者风姿的樟树,几个老年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听曲,好像有那么几十年的时间,都是这样柴米油盐得过来的。孤独的老人生活在一起,渐渐变成了群居动物。
对他们来说,有回忆的地方都寸土寸金。
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路面都是霜花层层。
门口有一个炸糙米的老人。
陈安宁想起叶迦言说过,他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松花江上的采冰工人,过着不够富足但很潇洒的日子,每天跟着队伍喝酒唱歌。
她站在这里,突然就产生了对旧时光的怀想。
那天林静和宋淮跟他们一起过来了,送送行。
四个人,出门下了馆子。
饭桌上陈安宁细致观察过林静的模样,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