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骨节好像竹签,纤细匀称。握住的时候,下意识挣扎的那股劲儿,坚韧而有力。
他说:“这叫不冷。”
强烈的体温差,在她那头,猛烈地掀起一阵贪欲。
是星星之火,也是决堤的蚁穴。
为了清醒,唯有亲手折断小女孩的最后三根火柴。
抵制任何依赖,以及企图依赖的思绪,才足以收放自如。
陈安宁把手抽回去:“没关系,车里还挺暖和的。”
叶迦言扶着车窗,问她:“真不要?”
“不要。”
叶迦言回到车上,没发动。
仔细想了想,不正经地说:“也行啊,那哥哥给你捂呗。”手掌在她面前摊开。
陈安宁心里咯噔一下,随后使劲拍了一下他的手心:“净使坏吧你就。”
他缓缓地拉出一个笑容,手指蹭了一下嘴唇。
几秒钟的沉默,陈安宁静静地听着发动机的声音,密闭空间里呼吸交错的声音,有点让人提不起劲来。
叶迦言先开口:“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陈安宁小声说:“其实也不是很疼……”
“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