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精在家吗?”
里头没人应,陈安宁伸手去开灯,灯没亮,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灯泡炸了。
她姑且用手电筒照着,去陈鸣的房间看了一眼,发了福的中年人鼾声如雷,酒气熏天。嘴巴微张,嘴边唾液混着酒水横流。
陈安宁端来一盆温水给他擦擦脸上的汁液,陈鸣没醒,依旧打鼾。
她把袜子放在他的枕边。
去客厅里把新灯泡安上,自力更生。
点亮的一瞬间,门口两个嗑着瓜子黑头土脸的小男孩含笑望着她。
陈安宁去关门的时候,个子高的那个不怀好意地问了句,“傻子怎么不出来玩了?”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陈安宁怒了,进屋找鸡毛掸子,二人见局势不利,赶忙撒丫子走人。
这半年来,陈安宁最怕的就是别人拿她父亲说事。
这一圈筒子楼里住的都是什么人,陈安宁最清楚不过,这些小孩儿整天在外头溜达,父母疏于管教,放养模式一开,一个个脱了裤子真当自己能日天日地了。
把大门反锁了两道,门缝还是有点漏风,屋里没有空调暖气,陈安宁舍不得水费,连热水袋都捂不起。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