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宁倒是习惯了他师傅的高深莫测,拱手行了礼,便落座了。
“今儿报喜的人了?解元,名次还不错。”
刘延宁今天听多了恭喜,少年得志,多少有些意气风发,这会儿听着他师傅不咸不淡的语气,不知为何平白生出一丝羞愧,起身道:“徒儿能有此成绩,都是仰仗于师傅日夜指点。”
自从师傅从京城回来,这大半年刘延宁便嫌少去书院,只身上有举人功名的先生授课,江远辰才会叫他去听一听,平日里都是跟在江远辰身边,受他指点。
因此,刘延宁这番话也不算是恭维。
“你若是块朽木,那为师再用心指教也徒劳无功。”
拜师这么久,一向被严厉教导的刘延宁,难得从师傅嘴里听到对自己的肯定和夸奖,刘延宁内心难免有些激动,真诚的道:“倘若不是师傅的教导,徒儿不可能考得这般顺利。”
“难为你还有这自知之明。”江远辰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问,“你可知乡试人才济济,不乏从小便饱读诗书的才子,可为何主考官单单点你为解元?”
刘延宁不曾料想自己这个解元,得的竟然还有内情,内心沉了下来,拱手道:“徒儿愚钝,请师傅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