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他曾发誓要彻底忘记她、走出来,曾无数次地期盼未来再见面时自己满不在乎、而她满心懊悔。只可惜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类通病他也有,明明分手的时候一颗心被碾得连渣都不剩,明明她亲口承认没有半分愧疚,可每看到她一次,他的理智就瓦解三分,宁可不要面子、沦为朋友们的笑柄也想再给自己谋一个机会。
枉他自诩骄傲,可真是蠢。
季泊川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至多能维持两个月,不明白路时洲挺洒脱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个女人记仇记十年,有心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斟酌措辞,就见贺齐光来了。
贺齐光一坐下,便按着心口骂季泊川不该大晚上叫他出来:“我要不是来这儿,就不会生吞玻璃渣!我的少男心……你猜我在停车场遇见谁了?”
路时洲正烦着没说话,季泊川随口问:“你爹回来了?”
“你爹才大半夜混酒吧。我遇见我的白月光和她男朋友了。”
季泊川当即起了八卦心,环顾四周道:“人在哪儿呢?”
“开着辆破车走了。”贺齐光拉过季泊川的酒就喝,“其实不怪她,怪我。是我骗了她……我刚认识她的时候,还没和另一个女人分手,那女人就是图我的钱,根本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