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对街乘反方向的公交车。
跟工程厂一起长大的其他年轻人比,她的收入挺不错,但父母从不肯要她的钱,逢年过节她硬塞的那些他们也全都存起来不用,只说等她结婚了给她添嫁妆。因此简年宁可直接往家里买东西,也不再给父母钱。
离小区四站的地方有家超市,简年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大堆,不好再乘公交,就打了辆车回去。
简年已经大半个月没回过家了,她下车的时候简爱国正在楼下的空地给自种的辣椒浇水,远远地看到女儿,愣了愣就扔下手中的铁铲,往裤子上蹭了蹭手,快步迎上去接下简年手中的东西。
“你怎么星期三回来?今天不上班吗?”
“调休。”
“你买的这都是什么?我都拎不动,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简家住十一楼,简爱国年轻的时候话少,老了反倒絮叨了,等电梯的空隙从东到西说个不停。
进门前他发现简年不断走神、情绪低落,便没立刻开门,背着妻子把女儿拉到一边,问:“你突然回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什么事儿,调休。”
“你上个月体检,都好吧?”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