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的委屈便只好同远在北京的李冰茹说。她完全不理解路时洲为何要这样计较,明明还有十天就放寒假了,他们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何必为了年年都有的生日来回折腾。
寒假同学们都回家了,工作少,怕路时洲再生气,仅有的两个工作她都推掉了。这个时候去北京,除了影响考试复习,还要再买件像样的大衣,她虽然不在意穿着,却也不想在他的同学面前给他丢脸。
车票、衣服、给路时洲的礼物——她有些存款,并不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可看到家人那样节俭,一下子花这么多钱会有负疚感,这种讨路时洲欢心的方式太奢侈,她无力承担。
因为路时洲一直关机,简年一整夜都没睡好。
隔天是周五,早上两节有课,简年红肿着眼睛一走出宿舍楼,就听到身边的室友叫“姐夫”、“妹夫”,她心中一动,顺着她们的目光抬头一看,穿黑羽绒服、两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高个男生正是路时洲。
简年迎上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路时洲板着脸不说话,待室友们都离开,他才说:“贱呗,人家不把我当回事儿,我还舍不得见不到她。”
“生日快乐。”简年无奈,只好望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