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没有办法, 只好说了实话:“他得的是肠癌。”
路时洲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早期还是……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发现得早,手术也成功, 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我先回家了。”
路时洲心生怜惜, 牵起了她的手:“我送你走。”
路时洲沉默了一路, 走到简年家的巷子前才忽而说:“真是怕了你了,我也报z大。”
“你的分数报z大多可惜……两地其实也没什么的,有寒暑假和小长假什么的,如果我爸爸的情况稳定了, 研究生我们就可以往一个地方考了。”
“合着你早想好要自己留下,把我踹北京去了?”路时洲斜着眼看简年,使劲儿戳了下她的额头,“谁说两地没什么?你这么能惹事,我不留下怎么能放心。”
简年揉着被他戳痛的额头问:“什么叫我这么能惹事?”
“我就这么一步不离地看着,还左一个季泊川、右一个江东呢。z大的数学系也很好,对我来说差别不大,我就是想换个环境。我爸爸以前就在数学系教书,从上到下我都熟,我要是报八成能拿到奖金,全都给你。”
“为什么给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