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我若一个时辰未出,便带兵强攻;我若中计被俘,无需管我,直接屠城。”
屠城这两个字从十七岁的顾曜口中说出,赟礼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顾子期说得对,二殿下是个心明的人,可他却不是个唯善的人,公孙训让他进城是有代价的,比如,用一城无辜百姓的生死换取他一人入城的机会。
公孙训住的地方称不上华丽,甚至不及一方府尹家的别院,顾曜踏入厅堂内,就见他一人围着红泥炉席地而坐。
“外面天寒,喝杯热酒暖暖胃。”公孙训亲手倒了杯热酒在他面前的酒盅内。
顾曜才上厚重的毛毯,盘膝坐在公孙训对面,执杯把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酒烈得很,烧得喉咙疼。
旁边放着两道下酒的小菜,顾曜看了两眼并不动筷,“我可以放你走。”
“元容让你这么做的?”公孙训手臂一抬,杯中的酒就全倒入了口中,“我还当她学聪明了,到头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着那些她在乎的,在乎过她的,一次又一次的伸手。
无论生活在她心上插了多少把利刃,把她逼成了什么狠绝的模样,元容骨子深处终究藏着个善良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