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锦安遥遥望见元容,忙弯着脊背碎步而来,声音依旧尖细,“陛下等着您呢。”
漆盒被从勺儿手中接过,元容一个眼神,勺儿想要跟随的脚步就停在了当下,她跟她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一个动作就彼此心知肚明。
昌乐殿中飘散着淡淡地药香,没有了往日的欢歌,清冷地仿佛没有人住过。元容的脚步很轻,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听不到声响,待她撩开垂挂的隔帘,就见顾子期一人坐在四方的矮榻上,眼前是正在继续的棋盘,黑白二子,惨烈搏杀。
“来了。”矮榻上的男人没有回头,他背对着她,只勾勾手。
他瘦了。
元容与他许久未见,也不记得多久没有仔细端详过他的背影。
“我亲手煮的。”晶莹的银耳飘在剔透的米粒之上,食盒中的汤粥被小心的端出,元容挽了袖子,生怕不小心打翻。
“难怪容儿晚来了这些时辰。”顾子期端过她手上的瓷碗,又牵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下巴点点面前的棋局,“容儿可要与我杀一盘?”
“我哪里是你的对手。”顾子期的手心微凉,元容轻轻地帮他揉搓着,笑道,“这些年都没怎么赢过。”
“这次让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