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在自知。”顾子期阖上眼,“平林又不傻。”
不傻么?元容不这么觉得,审喆或许是这个世上最傻的女子了,一片真心换了个彻底地辜负。
她兄长的死,显后的死,城阳侯的起兵造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元容觉得如今到了这个份上,怀疑顾子期的怕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了。
“子期。”
“嗯?”
元容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顾子期怀里,她的声音带着点点的鼻音,“你还会不要我么?”
“傻问题。”顾子期转过元容的身子,低头碰上她的额头,“我怎么会不要你。”
“当年,你也这么说过的。”元容眨眨眼,豆大的泪珠落到地面,砸开朵水花,她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眼底带着止不住的伤,“你说会回来娶我的,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邙山的桃花开了败败了开,可你再也没回来。”
“那时候我没能力回来。”顾子期在她睫毛上印下轻轻一吻,“容儿,现在不一样了。”
元容伏在顾子期怀里,睫毛飞快的眨动,是不一样了。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被她吵到了,微微的动了下。
十月初,百官请命,直言国不可无君,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