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着一条血脉,尔居然敢唤他公子。”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殿下息怒。”奶娘反手给了自己几耳光,小声道,“您要保重身子,哪怕为了小殿下。”
殿下这称呼,可大可小,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唤的再高了。
“细柳,翠湖收东西。”平林坐在床榻上,乌黑的秀发铺在肩头,她看了眼缩在奶娘怀里哭个不停地儿子,又把眼神移到了身上的鸾凤玉佩上,玉佩飘着淡淡地清香,“本殿明个就要回汝城。”
“诺。”翠湖清脆的应下,见平林抬了手,才从地上爬起来,又飞快的拉了准备开口的细柳,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谁都知道女子不出满月不好赶路,可是却没一个人敢劝审喆,这位长公主,脾气怒起来,是要人命的,顾家的后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副尸骨。
顾子期这个所谓的长子,身子骨并不好,当初审喆怀他的时候就经常腹痛难忍,结果孩子生出来,果然娇弱的很,声音细的像只恹恹地小奶猫,这一路上,三个乳娘日夜不敢合眼的照料着,就怕一个不小心染了病。
临行前,顾老太爷还专门请了鹤山最富盛名的大夫沿途看着,他也给孩子看过几次,只说是娘胎里带来的,长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