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宁微微一怔,停了车。季泽拿了一叠纸钱,下车,走到路牙处。前几年被撞坏的栏杆早就翻了新,刺眼的红色晃在季泽的眼前。
他缓缓地半蹲下去,点燃半卷纸钱,火光和栏杆的艳红交相辉映着。
“阎医生,我来了。”他说:“第三年,你在那还过的好么。”
徐攸宁坐在车里,降了车窗,静默地注视着季泽。他只是看见季泽单薄的背影,被乌烟和火光笼罩着,鼻尖一酸,眼角的那抹泪就止不住地向下掉着。
季泽还半蹲着,徐徐念着:“那个肿瘤病人,治好了。”他说:“可惜,没和你一起完成手术。”
“你说,不要用馒头祭奠你。”季泽又烧了一把纸钱:“我买了些你喜欢吃的零食,待会,带给你。”
他说着说着,再也发不出声音,出神地盯着飞扬在风里的灰烬。四周的雪蔓延着黑色,他垂下头,蓦地,流出了泪。
许久,宣黄的纸钱全数化成了焦黑的灰烬。季泽才撑着栏杆站起身,又走回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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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初一,又赶上庙里承办法会,上山拜佛的人格外的多。
从前,承恩寺是一座小寺,这几年也不知怎的,来这求愿的人,各个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