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哦, 是这样。那么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 永生永世, 自己只有在死亡的那刻才能见到她。
他从此,不过是尘世中的一粒芥子,随着时间的浩海杳无目的地生又灭亡,一世的记忆聚拢又散开,他永远不会再记得阎墨。
所幸,阎墨还能活着。不会如平常人类一般, 将会无助地只身面对死亡。
季泽起身, 跟着白无常一起出了餐厅门。范无救撑着一把墨黑的伞等在门口。天, 下起了细密的小雨。滴滴哒哒地敲打着沥青小路。
谢必安将手中的那把早就带好的伞递给季泽:“季先生,等一会, 雨会更大。”
说完, 他手挡住头, 匆匆小跑到范无救的黑伞下。又匆匆的和他一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他手机已经响了很久了。他走上车,伞套进塑料袋里,手指划开屏幕。
“泽哥,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电话那头,一个苍凉的声音响起。若不是那声泽哥,他快要认不出这是徐攸宁的声音。
他在尽力地掩饰悲伤,又企图将那种绝望的情绪透过手机传递给季泽:“你现在就过来,可以么?”
季泽发动汽车:“我现在就过来。”
他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