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胎记的人很多,最后一个灵魂,不一定是季泽。可能是纪殊,也可能是医院里某个她认识的医生。
阎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人类的自欺欺人。
*
隔日,果真如季泽所说,他们到了下晚,才上了山开车回市里。阎墨像个散架的人,无力地瘫在季泽的车上。
鬼神会吸食人类的精.气,没想到人类也可以。
她现在终于能体会那些个被恶鬼吸完阳气干枯将死人类的心情了。她看着开车的季医生,像是吃了x伟哥哥的补药,不仅毫无倦态,还精神焕发,神色轻松。车上开着阎墨爱听的摇滚,竟也没皱眉抗议。
到了医院门口的商业街,还特地停下,问阎墨要吃什么。阎墨胳膊也抬不了,只能靠着椅背:“不吃。”她邪邪地笑着,对季泽耳语:“昨天,吃的太多了。”
季泽两指捏着她的脸,勾了勾唇:“我还没饱。”他说的一本正经。
阎墨赶快比了嘴,对着季泽比了一个生人勿进的手势。
季泽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又发动了车:“明天,我们商量一下纪殊的手术。”他说:“他好像不止是心脏病。”
阎墨问:“他新的检查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