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房里季泽的干咳声, 听到他呼吸加重、不断灌酒的声音。她敲门, 一次、两次、三次,季泽都未回应。
于是她敲得更响,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齐冲至她的大脑。她失控了。手上敲门的力道一次次的加重
她记得昨天, 就在昨天上午,季泽还帮她做了报告,他们还像人类的寻常恋人一般互相交代着自己的行程。
“季泽,我知道你在里面。”
咣的一声,门打开。季泽出现在她的面前,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口的大片深敞着,俊逸的脸上满是醉意。
“季泽。”阎墨撑着笑:“你怎么···会这样?”
季泽清冷地看着她,眼里有了太多的情绪。这样的眼神,阎墨只看过一次,几个月前,张哥跳楼的时候,季泽也是以这种目光,对着张哥的尸体。
季泽覆上她垂下的手,握紧。阎墨霎时感到一阵凉意入骨。
他倚着门,右手拿着一罐酒瓶。鼻腔里呼出的气体满是浓郁的酒精味。
他说:“你是谁?”
“阎医生?”他突然笑了:“或者我该叫你,鬼差阎大人?”
阎墨耳畔嗡地一声炸开,她僵直着身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