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的浴室一点白灯曳着,水蒸气顺着门缝弥散开,哗哗的水声敲着大理石板。
阎墨开了灯,将快递和文件放在桌上。半跪在沙发上,手指在壁柜的那排书上来回的跳跃。
她原本以为,季泽爱看的,会是什么世界名著、哲学经典。没想到,季泽却爱看些讲命格的书。
她随意拿了一本,还未翻开,一张黄旧的纸从两页中落下。阎墨低头去捡,蓦地看到了那张纸上写着的内容。
她微微一怔。
【1996.10.江里泉东路】
“阎墨?”她头顶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阎墨赶忙将纸夹进书页里,猛地转头,后面大多斜摆着的书受到了冲撞,几本书未立稳,滚了下来。
其中一本展开,恰好压在阎墨的头顶。
阎墨吃痛,正要扬手去掀那本顶着的书,一只胳膊伸出,擦过她的发梢,将她头顶的那本书缓缓地抬起。
季泽赤在空气中的半截身子随着书的抬起,一点点地露在阎墨的面前。
肌理顺滑,沾着豆大水滴挺括的肌肉,线条清晰、轮廓分明,紧实结实。
那些水滴,还在颗颗的顺着季泽的线条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