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车上有伞。”他说着,就往雨里冲。
阎墨记得,季泽是宁愿绕远路也不愿弄脏鞋子衣服的人。所以,造物主为什么这么调皮要给鬼差七情六欲。
她想着,然后季泽就撑着一把伞来了。黑伞大半打在阎墨的头顶,季泽几乎露在伞外。
他一只手,揽过阎墨的肩膀,将她紧紧地环在自己的臂弯里。那只胳膊够长,还顺带替阎墨按着裹在她身上的外套。
到车边,季泽收起伞开门。
“季泽。”阎墨将袋子递还给他:“我打车回家,粥下回喝。”她抬眼,晶莹的雨水黏在她的发梢。
“你先上车。”季泽的手穿过冲锋衣,揽在她的后背。她穿的是雪纺的外套,雨水只要稍稍的一淋,就已然湿透一片。
他手顿住,瞳孔放大,看着阎墨。
那里,硬邦邦的,他是医生,摸过不少这样的皮肤。烧伤病人结疤后,就是这种皮肤。
雨从她的发梢,滑进她的肩窝。阎墨烧的更厉害了,眼前这么甘甜的血包就在这,她忍不了。
“我先走了。”
“为什么?”季泽突然问。
阎墨不说了,只是笑笑:“不想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