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祺吃完了夜宵,自己把碗筷收了,说:“此事一言难尽。”
谢瑾华只觉得自己刚刚的猜测成真了。他倒是想要知道,究竟谁能有这样的……眼光!但那人眼光再好也不行,柯祺是有主的。谢瑾华想着被藏得很好的《良缘记》,恨不得它第二日就能上演了。
柯祺打水重新洗漱了一下,谢瑾华则起身去铺床。
躺到床上后,柯祺的某些念头又开始疯长了。然而,谢瑾华明天还要上班。若像后世一样是朝九晚五也就罢了,九点钟不算早,就算两人晚上闹得过了,第二日总能爬起来的。偏偏谢瑾华的应卯时间很早,天刚刚亮就要出门,所以他这个点该睡觉了。于是,柯祺心里念着佛经,强迫自己也睡了。
有些消息是传得很快的。
第二日上午时,谢瑾华还觉得一切如常。到了下午,他就被同僚们轮番打趣了。
“文贤兄你与柯探花真是琴瑟调和叫人羡慕啊!”有人说。这人是翰林院的,却不是崇文馆的。
谢瑾华心里一琢磨,依然以为是有谁在明光宴上纠缠柯祺了,他便觉得自己借这个机会正好能宣誓主权,就笑着点头承认,大大方方地说:“您又何必羡慕我和柯弟,您与嫂夫人不也是故剑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