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华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可怜的老舅舅还得想方设法在外甥小夫夫斗嘴的时候圆个场,道:“你们的手都是要拿笔杆子的,金贵得很,这些粗活确实碰不得啊碰不得。”他是个嘴笨的,能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他超常发挥了。
“你要是真喜欢,等舅舅织完了蓑衣,叫他送你一件。”柯祺说。
刘谷张大了嘴巴。就算是下雨,贵人们外出时,自然有人帮忙撑着绸伞,哪用得着蓑衣啊!更别说蓑衣扎得很,就算把蓑草好好处理过了,依然会刺疼裸露在外的皮肤。这样的东西哪里送得出手?
要不是因为他们需要在雨中上山下地,很多活计都耽误不得,刘谷都不爱披件蓑衣在身上。
谢瑾华却很向往地说:“若是舅舅不觉得麻烦,还请按照我的身量做上一件。春日雨水足,待到春雨朦胧时,我们可以去租条船泛舟河上……要不,还是不麻烦舅舅了,我叫厉阳在村子里买一件吧。”
刘谷猛然闭上了嘴巴。贵人到底是贵人,真不是他这种粗人能够理解的。
“不麻烦,冬日里不出工,正好叫舅舅帮你做一件。”柯祺说。他知道舅舅一家在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谢瑾华相处,送件蓑衣就当是拉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