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笼罩在眼底的泪光仿佛破碎了的湖面,将眼前的一切分割为数个清晰而摇晃的画面。
这人看样子是有五十多了,下巴已经有了半黑不白的胡子,眉心处也有了些许痕迹。
可是不知道为何,也许是那泪光形成的镜面使她产生了幻觉,她竟仿佛能看到三十年前,那个尚且年轻的他。
他身形颀长,于她而言,是仿佛松柏一般的存在。
年幼的她,曾经仰起脸,去望着这么一个人。
“爹爹,我不想吃了,好苦好苦,我要吃饭饭!”
“好宝宝,饭饭是要吃的,药也是要吃的,不吃药,你怎么当神医啊?”
“爹爹,我们去听娘弹琴好不好?”
“洙蘅啊,你娘这不是睡着了吗?来,乖,跟着爹去看看后院的草药发芽了没,爹今日教你认一个新药。”
“爹爹,为什么我们要熬这么多药啊?他们都病了吗?”
“是啊,他们这么多人都要死了,所以爹才要带着你来,我们一起熬药药,救活了他们,给宝贝洙蘅行善积德,这样洙蘅才能长命百岁。”
“爹爹,你慢一点,洙蘅走了这么多路,好累累,好累累!”
“爹爹,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