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说,她中的这个毒,是个损耗的毒,并不要人命,但是会一点点消耗人的精气神。这毒其实也不难解,但是得慢慢来,约莫需要月余。
只是如今她怀了身子,孩子已经三十七天了。
怕就怕两个,一个是那损耗的毒会浸入胎儿体内,从而让这个胎儿天生带毒,另一个则是胎儿吸取母体精华,那毒一时半刻解不得,也在损耗母体精气神,如此一来,就怕她承受不住,毒还没解,身子先垮掉了。
如今最可行的办法,便是忍痛打掉这个胎儿,专心治毒。当然这种办法也有可能因此更伤了身子。
萧战庭其实并没有想过,他和杏花还会再有一个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突如其来地就怀上了,算算时候,正是他和杏花情浓的时候。
若是为了这治毒,把这孩子打掉,不说伤身子,他也心痛。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望着那串珠的门帘儿,竟然不敢迈进去。
“娘,你醒了?”里面传来佩珩惊喜的声音。
犹如一座寂静的山般站在那里的萧战庭,终于迈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内室。
萧杏花睁开眼儿来,就见到床边的女儿,以及正推门走进来的萧战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