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人,遇到自己的父母娘家,总是有许多顾忌,头上顶着个“孝”的大帽子呢。
哪朝哪代,这忠孝二字,也足以压垮人。
“梦巧儿,你心里如今是个什么打算?”
梦巧儿都想跺脚了:“娘,我能什么个打算,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来咱家,我爹别说给我点嫁妆,身上穿的衫裙都恨不得给我扒下来留家里!他是一心想着他那亲亲的儿子苏成器,眼中哪里有我这当闺女的!咱们日子过得不好时,人家都不敢让我上门,怕我这当女儿的打秋风去。如今咱才认了个发达的侯爷爹,一步登天了,人家巴巴地不远千里要来燕京城,这还用说,过来吃大户呗!”
说起这个,梦巧儿眼里都带着泪儿,那个时候她嫁过去没多久,秀梅那边还没进门,佩珩当时病了,家里因才进了冬日用的炭置办了年货,恰拿不出银子,罗六叔又出了公差,一时半刻不得回来。当时恰是过年,也不是那向人借银子的时候啊!
梦巧儿看着都快烧糊涂的佩珩,一大早跑到她爹家去。梦巧儿听着那阵阵鞭炮之声,在门檐外站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冻得脚都僵了,愣是敲不开她爹家的门。
后来还是隔壁阿婶说,你爹知道你要来借银子,躲着你,说着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