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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三十二了,他长她两岁,三十四了。
对于小镇子上讨生活的萧杏花来说,三十二岁已经老了。
对于朝廷里呼风唤雨的萧战庭来说,三十四岁,那是最最好的年纪。想来在那遥远的燕京城里,痴恋萧战庭,恨不得嫁他为妻的,绝对不止那宝仪公主一个。
她这个年纪,这般见识,根本不够格当他的侯夫人,一切全靠他的良心罢了。他良心好,敬她是糟糠之妻,疼她的子女,她就能风光。
他若是翻脸不认人,娶个鲜嫩女进门,她便是哭,都没地儿去哭。
况且他如今也学会了读书写字,打扮得威风凛凛的,早没了当年隗继山下那股山里后生的穷土样儿。
她想着这些,又觉得喉咙里难受,发堵,仿佛有什么从胸口满溢出来。
不过她硬生生地控制了。
这些年,别的她未必学得好,可是唯独一个“忍”字,她是做得再好没有了。
她终于忍下了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潮,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笑着打趣说:
“京城里,还是有许多女人要嫁你的吧,就像宝仪公主那样?”
谁知道她说了后,他根本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