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的习惯,说话时总是喜欢用右手手指摩挲左手掌心。因为左手掌心有一个小小的伤疤,那是她还小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从此便留下了一个痕迹。
她若是心情还算不错,手指抚摸过的动作就会很轻柔;若是动怒有了心事,使劲按压后那道伤疤就会比以往深刻很多。
而此时,苏文卿的手指在很轻柔的拂过掌心。
她此刻心情不错。
再看她与安庆说话的样子,亲昵而又轻松,两人应是关系极好。
上一世安庆与她也是极好的,这一世两人依然极好,只是当年是因为苏文卿是他的妻子,而如今苏文卿是徐子越的妻子,想到这儿齐光不觉生出几分荒谬。
他是安庆的兄长,而徐子越是安庆的弟弟。恍惚间再去看苏文卿,她今日一身红色宫装,金丝刺绣,容貌妍丽依旧美的不像话。
他知道苏文卿的身体并不好,她天生心疾,上一世也不过陪他走过了二十载。嫁给他时她是在最美的年岁,待她离开时依旧美的惊人,却比当年添了更多风韵。
记忆扑面而来的不只有两人一起的甜蜜过往,还有剩下一人时的漫漫无望,再看到苏文卿年轻的面容,齐光只觉得心口钝钝的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