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没见人哭得这么凄凉,我走过去叫她,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都红得跟什么似的……”
路照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刻进肉里,心脏发麻,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沈遥有时候一来就是好半天,后来我这里租给别人了,有一天她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钱,跑来问我能不能把这房子租给她,说她找人借够了钱,问能不能把这屋子留给她,别动里面的东西,我心想,她一个学生有家有房有地方住的,哪里舍得让她这么去浪费钱,就没答应。不过你的东西,那时候我都替你留着呢,后来你叔叔打电话回来说要退租,我问他你的东西还要不要,他说全扔了,我就把它都扔了。”
路照心里咯噔一声响。
那些东西全扔了?
房东没察觉他的异样,又想起上次那通电话里沈遥最后说的话,于是又继续往下说:“你们俩现在还在一起吧,那时候见她笑得那么开心,我就逗她,她还说你们到时候结婚了要请我过去喝喜酒呢。”
路照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补充了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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