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那我呢?”路照顿了顿,拼命想压住心底泛上来的那阵沉闷的窒息感,“我们刚不是约好了吗?”
沈遥低头:“我没答应。”
路照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半晌,他问:“你真的要走?”
沈遥还没说话,他又沉着声说:“不要过去,沈遥,你刚答应了我的。”
回应他的只有过往的喧闹声和寒冬的风声。
风声凛冽,在这座不会下雪的城市,他却好像转瞬之间白了头。
冬天,是一个适合悲伤的季节。
站在马路这头,路照双手揣在口袋里,笔直地站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红绿灯交替变换,沈遥踏着满地的风声一步步朝对面走过去。
离开他。
从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红灯,马路中央,她停了下来,头往右偏了偏,终究没有回头。
马路对面的男人笑得灿烂,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裹在她的颈间,红色的围巾,鲜红而耀眼,像是流动的血液。
路照收回视线,低头点了一支香烟,打火机窜出的火被风吹得左摇右摆,跳跃舞蹈,烟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