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在这黑暗中,意识反而越来越清醒了。她一动不动地躺着,过往的那些片段像电影回放一样潜入脑中,越想心里越难受,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翻身下床,换了一身衣服,骑着自行车去他家。
站在他家门前,沈遥犹豫了一阵伸手去敲门。
她敲得很轻,很慢。
她知道其实她不该来这打扰他的。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只是路照一打开门,见是她,立刻又把门合上。
这一切快得像是眨眼之间,沈遥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接下来,无论她怎么敲门,路照都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凌晨一点多,门还是合得紧紧的。
她蹲在门口等。
她除了等,别的也做不了。
好像她遇到路照之后,就只有无尽的等,不确定的等待。
回去的路上,月色迷蒙,地上泛起淡淡的黄,沈遥听着这夏日的蝉鸣,终于意识到路照这回大概是真的狠了心不想再理她了。
但她很乐观地想,事情总归还是会有转机的。
很快,期中考试到了,沈遥坐在逼仄的考场,仰头看着头顶不停旋转的电风扇,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