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董浩江借了钱,第二天沈遥去车站买了长途大巴的车票。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一路颠颠簸簸,直到上了高速才变得平稳起来,大巴上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坐在她旁边的中年大叔顺带还把鞋子脱了,沈遥急忙拿纸巾掩住口鼻,但那味道仍然恶心得可以。
那四个多小时,无异于酷刑。
下车的那一刻,沈遥觉得整个人都得到了解脱。
她站在车站门口,拿出手机,给路照打了个电话。
这回,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车站门口人来人往,大多数人都有家属或者朋友过来接他们,他们有说有笑地从她身边路过,时不时有人瞥她一眼,沈遥拿着一个行李袋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一对比起来,有点凄凉。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人接。
沈遥叹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把上衣的拉链往上拉到尽头,刺骨的寒风刮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踝,天渐渐黑了。
快六点的时候,沈遥又给路照打了个电话。
这次终于接通了。
路照没有出声,似在等她说话。
“路照,”沈遥喊他的名字,停顿了几秒才敢说出第二句,“我现在在h城客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