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湿透,面色苍白的魏仁浦出现在柴荣面前。“来自金陵的密报称,不久前南唐主令重臣皇甫晖出海北上,秘密招纳淮北群盗,准备起事。又派人出使契丹,签订密约,约定共取中原。”魏仁浦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柴荣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枢密使,静静听着。“近日,又连连接到深州、冀州的急报,辽军频繁出没于河北,烧杀抢掠,有大举南侵的迹象……”
“依卿之见,有何应对之策?”柴荣打断魏仁浦的话,单刀直入。
魏仁浦一欠身,急道:“南唐东连衢州、婺州,南到五岭,西至湖湘,北据长淮,坐拥江淮三十余州,广袤数千里,在江南诸国中最为强盛。如今又不甘心偷安一隅,竟然勾连契丹,觊觎中原,不可不防。高平一战后,河东边患已除,依臣之见,不如移师淮北,伺机渡淮痛击之,以示警告。”魏仁浦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建议,柴荣却久久没有说话。书房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窗外雨打石阶的声音。
一向刚毅决绝的皇帝今天怎么了?魏仁浦疑惑地看着沉默不语的柴荣,有些不知所措。
柴荣忽然拿起手边的一只天青色的瓷瓶,微笑着对魏仁浦说:“魏爱卿,这是御窑刚刚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