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云盛低低地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戾气,再也没有初见那般正气凛然的姿态,“我既然要死了,自然要拉几个垫背的,黄泉路走起来才算是热闹。”
他顿了顿,歪过头,将视线投向秦如一身后的沈嘉禾,“还有一件事,或许沈姑娘会感兴趣。”
沈嘉禾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不感兴趣。”
绪云盛的话语中,总是以自己的死为前提,其实不过是在威胁他们,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死。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说着这些话,其实还是在保他的后路。
无论是沈嘉禾死,还是秦如一亡,他知道沈丞相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还不想走到同归于尽的绝路,自然还得周旋一番,犹做困兽之斗。
绪云盛慢悠悠地说着好似毫不相干的话题,“丞相夫人不知如今可还爱听佛经?”
沈嘉禾愣了愣,“我娘?”
“春日多雨,无崖寺阶梯太长,路又湿滑,未免丞相夫人贵体受损,便会有人将她‘邀’到别处。”绪云盛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你放心,能够日日听到妙慈住持讲佛,丞相夫人必是愿意的,也不会有人亏待她……只要你们肯乖乖听话。”
妙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