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还能坐稳。
沈嘉禾托着下巴看盟主的反应,眉头忽地一皱,忙拿过那封信仔仔细细看起来,不解道:“奇怪……”
盟主见姜夫人拿出书信却也不慌不忙,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拿起飞到桌上的那一封,将书信抖开,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眼神却倏然凌厉了起来。
他拧着眉,似是难以置信般每个字都端详了许久,最终竟是怒意难遏,将那封信往桌上一拍生生用内力碾成粉末,风一吹便如白沙,流散在夜幕中。
然而他犹觉不够,盯着那封信余下的尘灰,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宴会众人惊愕地看着向来沉稳的盟主竟因为一封信成了这副模样,就好似恼羞成怒了一般,顿时觉得手中的信有些沉甸甸的,仿佛在昭示着一种可能。
沈嘉禾便是看着这一幕觉得奇怪。
姜夫人的事按照预定只是作为开场,来往的书信只要盟主不认,终究还是信他的人多。而且盟主也早该料到姜夫人手中的杀手锏只有这些信而已,不至于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