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许多人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时不时夹杂着几声低语。
她有些恍惚,刚想着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感觉到大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
落在地上的脚步声极轻,沈嘉禾虽然没有秦如一那种听音辨人的本事,但这脚步声她听了这么多年,还是猜出了是谁,迷迷糊糊确认道:“书琴?”
书琴将一根蜡烛点燃,照亮这房间的黑暗,但又不会刺眼。
她笑着应了一声,问候道:“小姐你醒了呀?”
从大门飘进一缕属于冬日的寒气,沈嘉禾本能地将被子裹紧,不过意识上倒是清醒了些。
她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
“小姐您是睡了多久,怎么把这事都忘了。”
书琴把门关紧,一边往暖炉里丢进两块碳,一边回道:“今日可是年三十啊。”
“年三十?”沈嘉禾茫然了一下,随即揉了揉眉心,道,“啊……是我忘记了。”
沈嘉禾在丞相府过年的时候其实不算多,能不能留下,完全取决于季连安急不急着走。
倘若季连安急着走,他们就只能在路上或是到天玑峰上过年。
像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