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合香的香气,暗示着沙鸢并未离开多久。
沈嘉禾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能依据车内的明暗程度,推测现在已是入了夜。
她受曲合香的影响,四肢仍旧绵软无力,直挺挺地躺在车板上,就像瘫在了上面。
沙鸢还很有闲情地让她双手握着一朵小红花。
死尸躺的沈嘉禾:“……”
她就是个挨抓的命,人人都想抓她。
是不是得她者能得天下啊,这群人怎么这么烦人呢。
沈嘉禾吐出一口气,尝试着动了动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抬起了胳膊,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只维持了一小会儿,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不信邪,又努力试了一次。
这次倒是有所进展。她抖着手从怀中拿出曲合香的解药,咬开红布塞,在自己鼻下晃了一圈。大抵是这次与曲合香接触的时间有点长,解药见效得比平时要慢一些,不过手脚倒是慢慢恢复了些力气。
沈嘉禾尝试着支起身子坐了起来,额头无力地抵在马车的车壁,喘息着歇了一会。
虽然她学医的初衷不是为了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但都用在自己身上也说不过去吧。
沈嘉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