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不哭了,回去我就找他算账。”
沈嘉禾强自忍耐,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倒像极了她八岁时候的模样。
她摇头,抽抽搭搭地回道:“没,没有。爹很疼我。”
丞相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朝堂之上虽然能慷慨言辞,但面对自己宝贝女儿时,却总是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像沈嘉禾这次重生之后表现反常,丞相几乎是下了朝就奔向她的屋子看她有没有好些。
丞相每每想要同沈嘉禾谈心,却不知该怎么起话题,最后只能木讷地坐在旁边,干巴巴地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晚上想吃什么”这一类的事情。
前世的事情无法直白诉说,但沈嘉禾又不想让沈周氏担忧,只好抱住沈周氏,抽噎地说道:“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魇着了。”
沈周氏松了口气,微微笑道:“是什么梦这么可怕,竟把丞相府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给吓到了?”
沈嘉禾蹭了蹭,慢慢地说:“我梦到爹娘都不在了,就只留下我一个人。有一个人把我关在一个又冷又孤单的地方,想逃也逃不出去,就那么孤单地死在了那个地方。”
沈周氏怔了怔,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