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说我耍流氓。”
莫云舟单手揣着口袋,微微前倾。他眼底的笑意实在太明显了。
“莫总,面具戴太久了,就会长在脸上,再想要摘下来就会伤筋动骨扒皮。”
宁韵然用严肃的目光看着对方。
“我知道,这是鲁迅说的。”莫云舟唇角还带着笑,但是眼底的笑意却隐去了,“其实作为一个画展的策划,和你面对的收藏家之间也是耍流氓和被耍的关系。高峻就像耍流氓的第一重境界,只想着没脸皮地一股脑把所有东西都灌输给目标。有的来看画展的收藏家会选择沉默。遇上有主见的像是高布伦这样的收藏家,他会感觉自己的审美被非礼了,会直白而执着地要求道歉。”
那一刻,宁韵然被莫云舟的视线所吸引。
坦荡而透彻。
这个男人很认真。
但认真的人总是容易受到伤害,于是在认真之前会慎之又慎。
“哦,第二重境界呢?”宁韵然像个好学生一样仰起头。
“而你,已经到达了耍流氓的第二重境界。你看起来很保守地只给了高布伦一幅江淮的画,但是他已经向你要求更多了。这就是给一点胜过给全部。至于第三重境界……希望有一天你很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