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赵婳栩,他闭上了眼睛,向后靠着椅背,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的哮喘好久没有发作了,那种被扼住呼吸,那种无论怎样用力怎样挣扎都没有用的感觉,其实并不恐怖。因为如果就这样死掉其实也没什么,被大老板控制的我,和被哮喘控制的我,哪个比较可怕呢?”顾长铭用平静的声音说。
“长铭,你不能这样想。没有任何人是绝对自由的,没有大老板,就没有现在的纵合万象,也没有你和我的一切。”
“对啊,所以我觉得还是活下去比较好。我向那些围上来不知道是凑热闹还是看大戏的人指着药房的方向,我指着掉在台阶上的喷雾剂,我扣着自己的喉咙告诉他们我无法呼吸,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理解我表达的意思。他们只是在观赏我最为挣扎的时刻。只有那一个人,为了我不顾一切的奔跑,好像我是她至关重要的人。我听见自己的喘息像海潮,我的世界里钱也好,纵合万象也好都不重要了,我的眼睛里都是眼泪所以我什么都看不清,但只要看到她在拼了命的奔跑,我就有一种我会活下去的预感。至少,我不会在这一天结束。”
“我也很感谢那个帮你买药的人。你有谢谢好好她吗?”赵婳栩呼出一口气来。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