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窗帘,对马车外面策马随行的赫尔嘉道:“赫尔嘉,转道去平湖街。”
火红头发的女副官怔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是!”
平湖街深处的小巷里,仍然保留着卡诺·西泽尔当年的旧居。
日头已经西斜,绯红的残霞铺洒在窄小的院落和古朴老旧的小楼上,显得古老而沧桑。
“这座宅子,是当年他升任副军长之后购置的,不过算起来他也没有住多长时间。”踩着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的卧室,环顾四周一成不变的摆设,柯依达只觉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那年他在西大陆的战场上殉国,我便把这屋子接手了过来,定期叫人打扫一下,总算还能看得过去吧……”
所有的陈设依然是旧主人在世时的模样,胡桃木的旧衣柜里整整齐齐叠放着旧衣物,松木的单人床,墨蓝色的床单深沉而干练,床头一方小小的书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角落里叠放着厚厚一沓书籍。
大多是二十多年前出版的军事书籍和杂志,也有部分当年的消闲读物,还有一些零散的手札。
亚伯特随手取过一本《战术理论》,翻开几页,书卷已经泛黄,少数还有些斑驳的霉斑,油墨的气息已经消散,通篇仍有昔日摘要的记号,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