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的某个男人,只见他脸色忽青忽白的,正紧紧盯着她肚子。
对他,他们一家三口保持着高度默契,那就是,不理。
不撵他走,因为知道撵不走,但也没人跟他说话,这几天他们都把他当空气。
但是这男人,真是难缠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也可以一天不说话,白天就坐在床尾,晚上就靠三根凳子拼成的‘床’将就一晚。至于洗漱吃饭,那真是她舅妈看不下去了,然后给他买了洗漱用品,饭菜也给他留了一份。
除了上厕所,这几天,这男人真的没有离开病房一步。
神情比医院的病人还憔悴,最扎眼的是他唇角的胡渣,都快像野草了……
收回眸光,她朝肖凤兰低声道,“舅妈,我们快回去吧。”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想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要再见到他。哪怕他这个样子很狼狈,她也不想再正眼看他一眼。
是他自己说的,只要一晚,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那一晚,对她来说,跟噩梦差不了多少。他不顾她哭喊求饶,像个疯子一样折腾她。
他是经验老道,可他完全忘了,她那是第一次。她一样有晕过去,可他呢,心疼过、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