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紫竹、青竹和古树构成的一片娇绿葱郁、青枝翠蔓不同,昆仑山上是大片大片的杏花林,花海如云,层层叠叠团绕树枝上。那一团团素白似雪,恰好应了眼前的景,昭示着整个昆仑山漫天的悲恸。
一排排白幡在风中翻动,褚清越身披孝服,跪在灵前。
长久以来,褚清越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副谑浪笑傲,神采飞扬的样子,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他悲切的样子,眉心成川,面上覆了一层白霜般沁出透彻心扉的寒冷。
失去至亲的哀痛,她也曾深有体会。褚清越刚出生便失恃,想来幼时定是受到父亲加倍疼爱的,如今慈父暴毙,又怎会不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并未随容子修与容舜华一道离开,容子修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停灵七日,她便远远地陪了他七日。
第七日,立衣冠冢。立完衣冠冢,褚清越正式成为褚家第贰拾肆代宗主。
第八日,他约她于杏花林相见。
月朗星稀,月光如流水一般,铺泻在杏花林上,树枝上的杏花和落在地上的杏花俱是白皑皑一片,让人有种仿若置身深冬雪地的错觉。
容佩玖站在杏花林中,闭眼感受微醺的花香。
有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