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护目镜,回头笑了笑,黑亮的双眼在凌厉的眉宇之下显出勃勃生机。
伸手拍了拍忠心耿耿的教练的肩膀,继续走向已经一切准备好助手,依次换上翼服和各种专业装备。透明的目镜左右两边开始显示目前风速、海拔、gps等信息,威廉最后校对了一遍,朝周围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按照提前做好的地标走到计划好的起跳点。
视线穿透透明镜片上的图形数据,落在平原的尽头、森林的尽头,天空和森林颤动的交界线上。
他指着视线尽头的地方,深深呼吸一口,回头扬唇一笑:“呆会见。”
然后、一跃而下。
这当然不是他最后的记忆。
但老实说,霍誉非睁开眼睛看到白花花的墙面的时候,还是用了一会时间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
很好,四肢完好,意识清醒,活动正常。
即使他现在躺医院。
仍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虽说他对自己自信得很,但昨天那样天气之下,一腾空就遇到异常气流,开伞时距离地面不到两百米,这种情况下竟也能完好无损,不论怎样也值得写进史册了。
霍誉非坐起来检查身体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