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杭瑄穿好鞋,站起来说。
周伯年匆匆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和她一块儿踏入细雨中。伞不大,两个人难免有些拥挤,周伯年个儿比她高一个头,只能弯着腰紧贴着她,另一只手握住伞柄上方的空位。
杭瑄嫌伞撑得抬高,累,有些埋怨:“你一米几了?”
周伯年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一米八七。”
杭瑄轻笑,难得揶揄他一句:“是吃干草长大的牲口吧。”
周伯年呵呵笑,眼神有些散漫,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你说谁是牲口呢?”
杭瑄停住步子,微笑回头:“可不就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他按着肩膀,抵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昏黄的路灯里,无数细小的飞虫在张皇地逃窜。
少年身形高大,手臂劲瘦有力,如钢铁般牢牢扣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丝毫不得动弹一下。他轻蔑地俯视着她,笑意在眼底盘桓,慢慢说:“口没遮拦,是要付出代价的。”
杭瑄仿佛意识到什么,伸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把头侧到一边。
他湿热的唇落在她的颊畔,呼吸炙热,烧得她面红耳赤。
杭瑄双手握住了拳头,微微颤抖。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