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限量。阿准你是个聪明孩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来心里有谱,只记得,切莫要走了你爹娘的老路,如你爹爹那般犯蠢便好……”
忆及前事,虽是已然时隔多年,苏玉林依旧打心底里不舒服,便是说话的语气也不觉严厉了些。
不妨顾准忽然提高声音:
“舅、舅!你说,谁蠢?”
很多时候,顾准都会想,若然没有舅父苏玉林的话,自己是不是会有另外一个人生?
也是这样一个冬夜吧?风像是能刺穿人的肌肤,鹅毛般的大雪里,爹爹身体一半冻在冰面下,一半露出水面上,死不瞑目的瞧着安州的方向,任凭娘亲哭的呕出血来,都不肯把眼睛闭上。临终前那一刻,爹爹是恨着的吧……
万念俱灰的娘亲把爹爹的尸体从冰天雪地里挖出来后,又无比决绝的当着自己和舅父苏玉林的面揽着爹爹的尸体从爹爹的前心捅穿了她自己的后心,然后双双没入冰水之中……
红艳艳的血咕嘟咕嘟的从水下冒出,任凭自己哭哑了嗓子,却是再找不到爹娘的影子……
也是从那一日起,顾准知道,自己这一生,怕是都走不出那样鲜血淋漓的寒冷和绝望了……
苏玉林一怔,正对上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