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论什么家礼了——方才你对军师说叛军不日进攻钦州?是确有此事,还是道听途说?若然胡说八道,扰乱军心,别说本帅不顾念父子亲情,定会将你军法处置。”
“大帅所言极是,你我之间只有朝纲法纪,哪里来的家礼?方才和军师所言字字是实,并无一句虚言。”沈承淡然道,瞧着沈青云的神情殊无半点波澜。
沈青云只觉一阵牙碜,瞧着沈承的眼神越发阴鸷。
这小子方才对着那杨泽芳时,分明恭敬的紧,反是和自己说话,从来都是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这哪里是自己儿子,分明是上辈子的冤孽,这一世的对头!却偏是还从沈承的话里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毕竟,他也就重复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话,然后就是那股子沈青云从来厌恶至极的绝不肯低头的劲头。
沈青云这边恨不得一个窝心脚把儿子给踹死,那边儿周靖文却是大惊失色:
“消息可确切?叛军焉敢如此大胆行事?”
不怪周靖文这般,委实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则朝廷大军虽然到了,却明显还不熟悉此处地形,若然这就开打,少不得会手忙脚乱。更要命的是,真是打起来的话,朝廷赈灾物资怕是更加遥遥无期,数万百姓啼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