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一颗心仿佛被人揪起来又狠狠捏住一般,一下一下的钝痛着。
“阿和?”沈承怔怔的抬头瞧向上方的人儿,忽然意识到什么,忙要转头——
自己这般可怖模样,可不要吓着希和才好。
不妨头却被人抱住,却是希和竟不顾牢房潮湿阴冷,一下跪倒在地。
感受到脸上暖暖的湿意,沈承整个人都傻住了。
幼时的记忆早已荒芜,镌刻在脑海深处的除了枪林箭雨就是血肉纷飞,甚而那次千里奔袭剪除叛军首领时,自己腰部腹部俱受重创后跌落山崖,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
不管受多重的伤,沈承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可怜过——
生死都是无所谓的,受伤流血,又算的了什么?
唯有这一次,明明自己身上并无半点伤痕,靠在这么一副柔软单薄的怀抱里,竟是说不出的委屈、心酸、难过。
意识到这一点,沈承彻底僵了,自己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吗?曾经,这是最厌恶、最忌讳,也绝不容许自己有的,眼下却是那般自然,甚而沈承觉得,有了这些软弱,自己终于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答应我,不许,听沈夫人的话。”希和半蹲在地上,即便隔着坚硬的铁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