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但凡皇上吩咐这小子的差使,从无纰漏,瞧瞧就是在自己人的地盘上,还这般戒心十足。
“昨儿个拖进来时,还真当用些刑,”雷炳文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待会儿若是让裘家人瞧见你这精神的模样,传出去说不得我锦衣卫的赫赫威名都得大打折扣。”
说着挥了挥手。
很快就有人进来,伺候着沈承换上一套褴褛衣衫,又小心的把头发弄乱,再衬上涂在衣服上的斑斑血迹,瞧着还真是分外凄惨。
雷炳文瞧得笑个不停,难得这样一个“近身服侍”的机会,甚至亲自动手,蘸着血在沈承脸上横七竖八的抹了几道,又拿来枷锁左一道、右一道的捆在沈承身上,甚而还调侃道:
“不然把你吊起来?”
被沈承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才算消停下来。
待得出去时,房间终于和传说中地狱一般的锦衣卫诏狱相仿了。
很快一个黑巾蒙面从头到脚都罩的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
沈承只瞧了一眼,眉毛不觉微微一挑——
裘氏竟然亲自来了?
“深秋天寒,这个你拿着喝杯薄酒。”裘氏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封递到紧随其后的凶神恶煞一般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