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的冷。
沈青云直接由猎场被逮到这里,又被剥了官服,身上这会儿不过一件单衣罢了。当真是又冷又饿。
可这些比起即将来临的灾难却又不算什么。若然无法安然脱身,别说身上的职位,说不得国公府的爵位并整个沈家都得万劫不复。
裘氏心惊胆战、慌慌张张进来时,瞧见的可不正是神情憔悴、狼狈不堪的沈青云?
当下就直接哭了出来:
“爷,你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那个天杀的沈承,怎么能这么害老爷?”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裘氏不是不怨沈青云做事太过荒唐的,可更多的却是怨恨沈承——
但凡沈承心里有一点儿把公爷当爹的意思,以着救驾的大功,如何就不能暗示公爷?
偏要眼睁睁的瞧着公爷入了孔村的套子。这是宁可身陷囹圄,也要把沈家拉下来陪葬啊。
一时对这个继子又是憎恨又是害怕。
“别哭了!”若是往日,瞧见裘氏哭泣,沈青云少不得要安慰几句,这会儿却是心浮气躁,厌烦的不得了——
若非裘氏镇日里在自己耳边说长子如何祸害、如何人憎狗厌,自己也不会先入为主,直接认定了沈承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