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切莫忘了每日帮希和敷脸。
待得躺上软榻,阿兰便细细的用手指沾了药膏,一点点抹在希和脸上,又一下下按着,让药膏更滋润进去些,又仔细瞧希和的脸色。
“已是不打紧了。”希和微微一笑——因这些疤痕其实是毒素堆积,初时拔除时,一张脸刺痛难当,好像被人放在火里烧烤一般,每每敷一次药膏,希和都疼的全身痉挛,冷汗都能把衣衫湿透。
现下刺痛的感觉却是越来越轻,甚而还少有的舒服,好像蒙在脸上一块儿厚厚的布正被人慢慢揭开。
阿兰也长出了一口气——当初太太中的毒委实太过阴狠,也就小姐命大,又碰上自家主子那么个贵人,不然,怕是这一辈子都得顶着一张可怕的丑脸了。
又想起一事:
“对了,有一味清心兰已是用完了。婢子上次跟小姐说过,小姐现下可是备好了?再配三副药,小姐的脸就可以全好了。”
听阿兰如此说,饶是冷静自持如希和也不觉雀跃无比:“已是寻得了,再过几日,船到安远时停一下。”
安远府是大正朝最大的药材集散地,鸿运商号自然也在那里设有专门的药坊,那清心兰虽是名贵,却是难不住自家商号。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