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举人魔怔了吗?怎么做出那般失礼之举?”
“哪里是魔怔,叫我瞧着,怕是笃定那蟾宫折桂蒲团定是他囊中之物,只一时的得意如何能保证永远的风光,眼下可不就被打脸了——只叫我说,程师兄本就文采过人,又自来谦虚,更兼知恩图报,真真是谦谦如玉的君子,倒是比起那等利欲熏心、背叛师门之辈好得多了……”
“可不,不过是一饭之恩,程公子尚且铭记在心,这么多年都对杨家大房恭敬有加,倒是这沈举人,受人家重恩,倒好,还没怎么着呢,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吃相可不要太难看……”
沈亭听在耳中,好险没羞死。有心转身离开,却知道自己真是就这么走的话,怕是事情更不可收拾,那些个流言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一时忆起当初师门大恩、师兄妹相得,一时又恨极杨泽平出尔反尔,令自己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低头瞧见自己身上明湖书院学子服饰,只觉讽刺已极,头晕目眩之下,喉头一阵发热,待用锦帕擦拭才发现入眼处竟是几缕残红。
旁边也有眼尖的人瞧见,不由吓了一跳,心说这沈亭好大的气性。竟是再不敢出言讥讽,恰好有下人上前,礼让各位学子入座,众人也就呼啦啦散去。
那